「人生若结束于二十七岁,那么是摇滚拯救了我。」在斯德哥尔摩的老城边,耳机里播放着ヨルシカ的《だから僕は音楽をやめた》。我笨拙地把一卷富士200彩色负片装入相机,自动过片器的马达开始转动,直到过完所有的36张胶片,响起一次清脆的快门声。二月份的斯京,老城的街道地面上还有许多没有融化的积雪。我一边听歌一边往前走,却止不住地想哭。夜鹿早期的几张专辑完全是一部小说。名为エイミー的少年,踏上了人生的最后一次旅行,来到了遥远的瑞典寻找人生和音乐的意义,他一边回忆一边写作。在人生的最后,他只带了满足最低限度的物品:墨水瓶、钢笔、相机、吉他,还有装诗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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朗伊尔城,斯瓦尔巴群岛,北极。这里是字面意义上世界最北端的人类定居点。北纬78度的北极冻原里,极夜从十月末一直持续到二月中。距离这里更远的人类活动点是70英里外的新奥勒松(Ny-Ålesund),那里没有常驻居民,只有包括黄河站在内的各国科考站。二月中旬,漫长的极夜终于逐渐接近尾声。虽然太阳还未升起,中午的亮度也已经足够照亮群岛上此起彼伏的冰川。在斯瓦尔巴,月亮已经在天空陪伴了这座小城十余个昼夜,这是极夜里为数不多的光亮。即使是清晨五点,高悬在天空的圆月依然清晰可见,甚至能看到月球表面的环形山。而随着极夜的结束,月亮则会消失在地平线下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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郴州不过是湖南一个小城,我都不记得我是不是去过。那所谓「桃源望断无寻处」句里的「桃源」,多少自然也和常德脱不了关系。即便是抛开香草美人的譬喻或是移情入景的手法不谈,不知道是不是我生于斯长于斯的原因,总觉得自己千年来文人对楚地的描写往往有种不可言说的愁绪。这点与江南(虽然楚地其实是真正的江南…见《江南逢李龟年》,但不谈这个)往往不同:江浙之地的幸福是显而易见的,宛若鱼儿在水底吐了个泡泡。“日出江花红胜火,春来江水绿如蓝。能不忆江南?”楚地的悲戚是骨子里的,即使是思慕词也不可避免的带着抹不掉的悲伤:“沅有芷兮澧有兰,思公子兮未敢言。…捐余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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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雨寄春愁。
扶窗望,月下西楼。
张生莫问莺莺事,今朝柳絮、明朝疏影,总是无由。

最恨在吴州。
江南处,和梦都休。
劝君应做醉乡汉,任伊花开、任伊花谢,与汝何谋?

乙巳年正月三日 由 PVG 飞往 LHR